土家民風
作者:蔣睿軒
伴著鳥叫和蟲鳴,我和賀竹野踏上了去八面山的路。這天大家分頭行動,我們任務相對繁重,所以我們起了個大早。遠處的八面山云霧繚繞,宛若仙山佇立在小南海湖區南面,更是佇立在土家人心間。八面山一點點的變大、變巍峨,還好有盤山路,否則很難想象怎樣走上這樣一座大山。沿著盤山公路,我們尋找著可以下到清溪溝的地點,為的是可以把握小南海水資源的一些情況。越往上走,鳥叫聲越清脆,這使得我們即使走在陡峭的路上,步伐依然輕快。清晨的空氣總是清新的,深深吸了一口,直至心肺。吸煙者的貪婪與享受也不過如此。
前面的河面(可能說溪面更為確切)較寬、較緩,一些植物浸潤在水中,一片安靜祥和。賀竹野帶著相機沖下去了,路不好走,不是我們理想的下溝的好地點。好歹他還是下去了,我留在了岸上,如果我也下了,我們或許就上不來了。看著他在那邊咔嚓咔嚓,心中不免癢癢。
兒童稚嫩的笑聲劃破了此刻的寧靜,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慈祥的聲音,教育孩童注意安全。我轉過身去,看到一個50多歲的老太太帶著3個小女孩,在大約50米外說著、笑著、走著 。老太太身材略顯臃腫,不過很有神采,步伐穩健,想必天天走這樣的山路身體很健康。她注意到了我,同時也注意到了在拍照的賀竹野。她看著我,我感受到了她灼熱的目光,不好意思地又轉向了賀竹野。終究還是叫我了,她說:“小伙子,在干嘛呢?”我感受到了她的關心,言語很真摯。我轉過去,看到3個小女孩清澈的眼睛。最大的一個可能才10歲,而最小的那個估計只有2歲,一直賴在姐姐懷中,不肯走路。我很羞澀地回答著:“我們在考察。”
“考察抹子(方言:什么的意思)?”她很好奇。
“您好!我們是重慶大學的學生,我們來小南海是為了宣傳濕地保護的,現在我們在做調查,想看看這里的水質等水資源的問題。呵呵~“我雖然放開了,還是笑得不自然。
她笑了:“你們是大學生呀?我們這個的水好得很!只是我們一般都用山上流下來的水。現在小南海的水受到了污染,一般都不用。”
她的笑容讓我不再拘束,我問她:“受到了什么污染?”
“我也不知道就是受到了污染,以前養過魚!”她很真誠!
“后來怎么沒養了?”
“國家不讓養了,要保護小南海!”
“恩!”
我不再說話了,被她的直言不諱弄得不知所措。
“走去我家喝水,家里面有熱水,你們考察累了!”她突然邀請我們了。
“不用了,我們自己有水。”說著,我把我自己的水給她晃了晃。
“那行,我們就不打擾你了。注意安全哦!”說著,還讓小女孩給我們再見。
我喘了一口氣,以前總是我去找別人問這問那,了解情況。今天,被人弄得這樣不知所措,想到這我不由得笑了笑。拉上了賀竹野,我們繼續前行。他給我說著溪水的情況。
遠處又是那個老太太,和那些小孩。我走上去了,“老太太,您知道這溪里面的水從哪里來的嗎?”
“從八面山上的洞子頭撒(方言)!”
“哦,那水是不是一直都這么多呀?”考慮到是在豐水期的緣故,所以充滿了疑惑。
“不是得,上面有個水庫!”
言罷,道過謝,我們準備繼續往前走,她叫住我們:“走嘛!切(方言:去)我家吃飯!”
我又手足無措了,“不…不用了!謝謝啊!”說完,我們就走了。應該不會再遇見了吧,我暗暗思忖著。
山腰住著幾戶農家,我們路過,狗吠不斷。路過一個人家時,一個老漢坐在家門抽著旱煙。不知道是看著我們帶著相機、穿著“濕地使者行動”字樣衣服的緣故,他很熱情地邀請我們去他家吃飯。我們還是委婉的拒絕了。
再次回頭,農家已經在身后了。或許那個老太太就是那個老漢的家人呢?我很迷惑:面對陌生人,他們怎會邀請我們去他家吃飯、“喝杯熱水”呢?
來到清溪溝,看過之后準備從對面的小路回去。去密林中卻不確定前進的方向了,最后還是一個當地人給我們指引了方向。我恍然大悟,這就是土家人的民風吧!淳樸、真誠、熱情。試想,你看見陌生人會讓他到家里面做客嗎?
看著土家族那些很特別的建筑,我唏噓不已。我之前看過的民族中,只有土家人民在我們還是陌生人時就這樣真誠,這樣熱情。看到我們有困難也是不推辭對我們的幫助,似乎這對于他們來說好像無所謂那般。他們的民族的氣度,讓我們感到很無措。不得不提一提我們住所的老板。老板也是土家人,考慮到我們是學生,沒有太多錢,我們的三餐她總是很照顧,分量很足,并且給了我們折扣,每次累了回來我們總是能美美的吃上一餐。我對于小南海的愛,又多了一層更深的意義。別致的土家菜入口,我更加篤定,小南海不僅風景美,這里的土家民風更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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